和《吉祥如意》中忙于自我感动的大鹏比起来，陈建斌还是有追求的，几处惊艳的镜头设计（最后电筒照观众席）也能看出对影像成色的坚持。但回味后确实觉得用力过猛，连同角色名附着的小心思和镜面、电视、手机等媒介在内，每场戏都在输出虚实错位和「扮演」等相关概念。当这些功能符码铺在来回闪转腾挪的麦高芬上，结果自然是表层张力凶悍，观赏度极佳，但好像也就止步于此了，章回体叙事则放大了这种视角的拼凑感。一个根本症结，荒诞作为强化风格形式的双刃剑，要么依托对普遍现实困境的深度解剖和反思，要么在寓言架构上走得更彻底，否则再多编排花哨的连环戏剧性，也只能是对着空气挥拳，犹如历史真相和舞台之间那块轻薄的红布。